太皇太后南氏年轻时是个厉害人物，她眼底下可容不得沙子。
裴玉瑶忙走到殿中间，跪地回话：「启禀太皇太后，我刚刚说的是——我嫡姐裴月绮怀孕了！」
她的位置离太皇太后很远，本可以推说是口误或是听错了。
裴玉瑶却不狡辩，还十分诚实地看向我：「姐姐，你别怪我，太皇太后问了，你怀孕的事我不敢欺瞒。」
「裴月绮，你身为皇上的秀女，当真怀孕了吗？」
新帝选妃，我和今日在场的一众贵女一样都是新帝后宫的预选秀女。
选秀前怀孕，是欺君重罪。
我连忙上前回话道：「启禀太皇太后，臣女没有怀孕，臣女的妹妹醉酒失言，太皇太后不可当真。」
「我没有醉酒。」裴玉瑶高声说：「姐姐，事已至此，你怎么还在太皇太后面前撒谎呢？！」
我怒瞪裴玉瑶。
裴玉瑶是姨娘所出的二小姐，是我同父异母的庶妹。
两个月前，我去庙里上香，回来时衣衫破乱，手腕的守宫砂消失了。
爹娘大怒，追问是谁玷污了我。
我想起那个男人的叮嘱，咬死说没看清。
那时我已经在选秀名单上，无论如何也运作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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